岩间圣子

暂停更新,写作只是出于爱好。以学业为重,或许等到毕业那天会再继续写,谢谢我的读者。

HP系列还有关于汤姆·里德尔的故事想写。

有缘再见。

《HP被囚禁的情人》,德拉科x原创男主,已完结,本站不全,如果想要完整版可以联系我。

《伪装者·白日昭昭》,高官明楼x圣约翰大学女学生,暂停更新。

【HP被囚禁的情人】大结局(3)错过与死去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决定好了。”一只上锁的黑色柜子矗立在地毯之上,德拉科把手伸进铁链之间的缝隙,使劲拽了拽,“我钻进柜子,”他说着拉开柜门,再从里打开,“你只需要把另外一个柜子放进文森特的房间,”德拉科看向布莱斯的眼里闪着激动的光,“我能把他带出来,真的。”


布莱斯收起怜悯的目光,他拍了一下手,再是第二下,空旷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大厅,格外响亮,“好主意,”布莱斯说,“这个办法很好。”


他们两人刻意忽略病房之外的重重把守,忽略那道门上繁杂深奥的咒语,把营救文森特看作是一项必定成功的行动。


“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把其中一个柜子放进文森特的住所,”德拉科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该使用什么借口。”


“天气越来越冷,这个季节狐媚子开始活动了。借着清扫牢房里的狐媚子,把施了缩小咒的柜子留在房间里,只要文森特能把柜子变大,你就能从柜子里出来把他带走——他现在还能使用无杖魔法吗?”


一想到狐媚子,德拉科仿佛就看到它们娇小体格上满覆的浓密黑毛,厚实的翅膀弯成弧形,闪闪发光,龇着两排锋利的尖牙。


“不行,”德拉科立马作出否定,“要是他被狐媚子咬到了怎么办。”


“我们会准备解毒剂的。”


“还是不行。”


布莱斯知道德拉科不会妥协,于是他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收买治疗师还是傲罗?——只有他们能随意进出牢房。”


“收买他们恐怕有点难,”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得很皱,似乎辗转了很多地方才到达他手上的羊皮纸,“我弄到了他们的值班表,都是一些——不畏权贵,不在乎金钱的巫师。”


“我不相信还真有巫师不爱加隆的。”布莱斯发出一声嗤笑。


“我想好了,”德拉科隔着一层布料握住魔杖,“夺魂咒。如果没有什么办法的话,就对他们使用夺魂咒。”


“你疯了,”布莱斯猛地站起身,“要是失败了——要是被人发现,你知道有什么下场。”


“我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德拉科站起身,平视着布莱斯。


布莱斯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达芙妮呢?她现在是圣芒戈的副院长,她帮得上忙。”


“我上次闯进她的办公室之后,就再也没有成功进去过第二次,她在防着我,”德拉科摇摇头,“我找不到可以接近她的理由。”


这时,壁炉里的火焰闪动了一下,发出一种不正常的银色,在火苗第二次颤动时,阿斯托利亚的面容出现在壁炉之中。


“嗨,德拉科,”阿斯托利亚包着蔚蓝色的头巾,戴着两只沉甸甸的耳环,每一道细节都一丝不苟,看上去就像是要去参加晚宴。


“艾斯。”德拉科说,“有什么事吗?”


阿斯托利亚双手交叉,有节奏地开合着,她忐忑不安的一颗心似乎刚好可以放在双手之中,随着每一次的开合承受着同等力量的挤压。“是有一些事……布莱斯,你也在。”她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布莱斯。


布莱斯冲她点了点头。


“是关于斯科皮的一些事……”阿斯托利亚开口。


“过来说话吧,”德拉科说。


阿斯托利亚从壁炉里走出来的时候,银白色的毛皮斗篷上已经落满了炉灰,她简洁利落地挥了挥魔杖,就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


“斯科皮的成年礼我想来操办,”阿斯托利亚说,“就像以前一样。”她微微屏住呼吸,满怀期待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这才想起斯科皮的生日已经快到了,“好。”他简短地说。


这场对话似乎即将因为他简单的回答而收尾,转而德拉科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在哪里办?”


阿斯托利亚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在——”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德拉科打断,“在格林格拉斯庄园?”德拉科问,他忽然觉得这将会是接近达芙妮的正当理由,他将有充足的时间把整个营救文森特的计划对她全盘托出,他们里应外合,在一个守卫疏于防守的夜晚,让文森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成百枚窥镜的监视之下。


阿斯托利亚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她用掌心熨平串珠手袋上一股凸起的珍珠,“我想达芙妮也不会愿意的。我打算在贝茨酒店订场地。”


“会邀请哪些人?”德拉科问。


“斯科皮的同学——他想邀请谁都可以。还有我们的一些共同的朋友。就像以前一样。”


“斯科皮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会来吧?还有他的姨妈,达芙妮。”


阿斯托利亚愣了愣,紧接着低头朝着地毯上的一团花色微笑了一下,“当然可以,”她说,“当然会有他们。”


*


文森特有时候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蹲监狱,精神病院提供白色的病号服,穿上的时候还可以闻见淡淡的青草气味。


房间里很暖和,窗户里有一小块草坪,早上还是刚冒出芽的嫩绿,下午就变成几英尺高疯长的灌木,吃晚餐的时候,一个戴尖帽子,穿着黄色袍子的巫师就出现在窗户里,变出一把割草刀,把疯长的灌木割得干干净净,露出棕色的泥土。第二天,它们又重新开始发芽。


文森特有时候还被允许在浴池里游泳,他们用无痕伸展咒把看似狭小的浴室扩充得足够大,几个家养小精灵被拨来监视文森特,它们丑陋干枯的脑袋立在浴池的每个尖角上,偶尔有年纪不大的家养小精灵把毛巾递给文森特的时候,会悄悄问他:“你真的是那个文森特·莫里森吗?”


每到这时,文森特总是会笑着回答:“还有几个文森特·莫里森?这么十恶不赦的巫师有一个已经让他们够呛了。”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跨入浴池,把被水打湿的头发拨到脑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德拉科·马尔福再婚了,”把毛巾递给他的家养小精灵向他转达了报纸上的一则消息——“阿斯托利亚操办生日宴,德拉科·马尔福前厅待客,两人言笑晏晏,疑似复婚”,只不过它在转达时做了稍微的改动,在它看来,这对曾经的夫妇复婚是迟早的事。


文森特接过毛巾,似乎忘记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把毛巾浸在水里,看着它在一瞬间就吸饱水,再沉重地落到水里。


“再给我一条毛巾。”文森特说,似乎刚才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家养小精灵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他,再把他失控的表情尽收眼底似的,它抽出一条蓬松干净的毛巾,塞到文森特手里,压低声音说:“他和阿斯托利亚复婚了。”


“哦,是吗。”


文森特终于作出了回应,但是并没有达到家养小精灵预想的效果,他看上去冷静地可怕。


“那就祝福他了,”文森特挤出一片笑容,背对着他们从浴池里出来,浴袍立马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我需要写一封信,给我纸和笔。”他吩咐道。


家养小精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它啪地一声幻影移形到门口给守卫傲罗汇报文森特的要求,它知道文森特得知德拉科复婚的消息一定会做些什么的。


但文森特最终让它失望了。


文森特写了一封给赫敏·韦斯莱部长的信,信里他请求吃一份沾满糖浆,高高叠起的松饼,他在简短的信里写道:“先抹上厚厚一层栗子酱,再淋上一层有点烫的海盐焦糖酱。”他把信交给一个傲罗检查的时候甚至还舔了舔嘴唇,似乎嘴唇边上已经沾了糖浆。


文森特重新回到座位上,从书桌上厚厚的一摞书里挑出包装最精美的一本,抚了抚封面上烫金的字体和会动的图片。这些书他看过无数遍,一直看到书页剥脱,他又重新把它们粘上。


窗户里挥舞割草刀的巫师抓着一面蜘蛛网从高空荡落在比他还高的灌木丛里,开始忙碌的收割工作。


看守文森特的傲罗最后看了他一眼,在监察记录上提前写下今天的结尾:完整而充实的一天。



*


“柠檬雪宝更新换代了!即日起到店五折优惠!”


“第一代火弩箭展出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波折,狂热的扫帚追捧者们……”


“他自杀了,这次自裁无疑是很成功的,他用了最死板,最麻瓜的手法——用书的硬皮封面砸碎了自己的喉咙。现场一片血腥。他砸了很多次,似乎怕死得不够彻底……有巫师说魔法部应当为这个囚犯的死负责,是他们主动提供书籍的。《预言家日报》为您第一时间报道。”


德拉科把电台的音量缓缓扭大,直到充斥整个房间,他面色苍白,嘴唇发抖,指尖像是有一股来自电台的电流穿透他的神经,麻痹他的大脑。


他倒回去再听了一遍。


“房间的墙壁是雪白的,在遭遇一场室内自杀之后有着喷溅式的血迹……颈动脉切口粗糙,管腔内皮外翻,死状十分凄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来自《圣芒戈医学报》前方记者。”


令人作呕,他的血液怎么会是令人作呕的呢?


“据内部消息透露,前一天莫里森向韦斯莱部长申请食用‘沾满糖浆的松饼’,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死亡早有预谋,他希望甜蜜地死去。但他的自杀方式也让人怀疑厨师是否在某些人物的授意之下在松饼中添加了毒药。《不列颠巫师镜报》为您报道。”


*


存尸间很冷,德拉科顺着名字找到文森特的尸体,他的伤口做了处理,除了脖子上一道像项链似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文森特脸上结着冰霜,已经不再是十五岁的模样,他的头发过早地变白,面部轮廓柔和,看上去美得更加惊人。


德拉科伸出手摸了摸文森特的脸,冰凉得似乎他再怎么暖也捂不化。他弯下腰,想要托起文森特的脖子,但文森特僵硬的身体已经不能被动地做出前屈动作。于是德拉科低下头,吻住他没有生气,失去血色的嘴唇。


啪,一滴眼泪打在文森特脸上,紧接着更多的眼泪滴了下来。


“为什么不等等我,”德拉科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只要再等等我,我们就成功了。”


德拉科没有把蒙在文森特脸上的那块布再盖回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把那块布给盖上的,只要他把那块布一盖上,过不了多久,文森特就会一脸生气地坐起来,把帕子狠狠扔在他脸上,抱怨着说:“都怪你——都怪你,德拉科。我快喘不过气来啦。”


但他知道文森特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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