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间圣子

暂停更新,写作只是出于爱好。以学业为重,或许等到毕业那天会再继续写,谢谢我的读者。

HP系列还有关于汤姆·里德尔的故事想写。

有缘再见。

《HP被囚禁的情人》,德拉科x原创男主,已完结,本站不全,如果想要完整版可以联系我。

《伪装者·白日昭昭》,高官明楼x圣约翰大学女学生,暂停更新。

【HP被囚禁的情人】大结局 尾声

“文森特。”


德拉科轻轻咬住下唇,缓缓地叫出这个名字,这是他几日来第一次说话,带着浓浓的酒气和不曾进食的虚弱。一声喊过之后,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回声穿过屋子和他引起共鸣。他有些失望,目光黯淡下来,指尖划过银杯口。


“别丢下我。”


满身酒气的德拉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散了一地的瓶子叮叮当当地被踢的到处都是,他扒住桌子,想找到一个支撑物,抬眼正好看到站在门边的斯科皮和阿不思。


斯科皮一只手端着托盘,里面是一块带着血丝的牛排以及一块面包,另一只手和阿不思紧紧交握。


“爸爸。”斯科皮担忧地看着他。


“我不饿。”


德拉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目光却始终锁在地毯上一个摔破的酒瓶上,只要他推开刚刚一直支撑着他的单脚桌子,沉重地摔下去,那只酒瓶将正好穿过他的后背,捅穿他的整个背部。尖尖的褐色玻璃将会发着润泽的光,血液会开始在他布满酒渍的白色衬衣上晕开。他将心满意足地死在地毯上。


“我们很担心你。”斯科皮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我没事,”德拉科轻轻回握斯科皮的手,看向阿不思,“我听说你向斯科皮求婚了。”


斯科皮紧张地抬头看向阿不思,他甚至预想到德拉科把阿不思数落得狼狈不堪的场景,于是他默不作声地冲阿不思摇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是,”阿不思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请您允许我和他在一起。”


斯科皮站到阿不思身边,重重地捅了一下他的肋骨,示意他别再出声。阿不思发出一声闷哼。


那场求婚仪式发生在夜晚,动静闹得很大,原本只是在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的斯科皮一出店门就看见一群骑着火弩箭,穿着带有发光涂层袍子的少年从漆黑的天空中呼啸而过,他们斜着摆出巨大的Marry Me字样,在斯科皮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漆黑的霍格莫德每一间房子里的蜡烛相继点起,所有路过的年轻巫师们都高举魔杖念出荧光闪烁。阿不思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打开了一个戒指盒。


“我当时没答应,”斯科皮抢先说,他知道父亲会把自己的男朋友贬得一文不值。他紧张地看向德拉科以证明自己所讲的真实性,同时扯着阿不思的袖子催促他快点离开。


“你别说话,斯科皮。”德拉科看都不看阿不思一眼,继续说,“你们刚成年不久,谈这件事太早了。”


“我等不了,”阿不思冲动地说,“就算再隔几年,我也还是会和他在一起。”


“话不要说的太早。”德拉科斜着看了一眼阿不思,“你没有工作,不要说仰仗着你大名鼎鼎的父亲的名号能够闯出一片天……你有什么实力?斯科皮就算无节制的挥霍,马尔福家族也给得起,他将继承马尔福家族所有的财产和权力。你给得了他什么?”


“爸爸,他有工作,”斯科皮辩解道,“他现在是魁地奇国家队的教练,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家级——”


“斯科皮,不要讲话。”


“我不会靠我爸爸的权力,”阿不思壮着胆子说,“我会进魔法部,”他看着德拉科怀疑的眼神,解释道,“不是魔法体育运动司——我要当傲罗,准入考试我已经通过了,将来我会成为魔法部部长的。我能够保护斯科皮,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斯科皮没有听到意想之中的来自德拉科的嘲笑,他伸出手碰了碰阿不思的手背,阿不思翻转手腕,和斯科皮十指紧扣在一起。



*


德拉科最终默许了斯科皮和阿不思在一起,两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早早地举行了婚礼,不同主题的派对和舞会连着开了一个星期,为了躲开属于年轻人的喧嚣,德拉科甚至还和哈利约着看了好几场魁地奇。


有的时候德拉科发现自己老了很多,但他依旧比同龄人年轻,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文森特的一部分跑到自己身体里来了。


文森特离开的这几年里,他经常着凉生病,斯科皮对此束手无策,甚至把整个房间的气温都调高,但德拉科还是常常咳嗽。


德拉科总是趁家人不在的时候到收藏室待上一整个下午,收藏室的玻璃罩子里精心陈列着他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黑魔法相关艺术品,最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材。


德拉科披着厚厚的毛皮斗篷,依旧不能抵挡冷冻咒的丝丝严寒,他贴近棺材,呼出的热气在弧形的水晶镜面上形成一层白雾,他用袖子擦了擦,文森特的容颜就显现出来。


“斯科皮在魔法部的实习期结束了,他不想进魔法部,”德拉科叹了一口气,气体又让镜面上结起一层白雾,他重新擦了擦,“霍格沃茨聘他去当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他挺喜欢的……你是不是不太想听我谈斯科皮?我讲点其他的。”


德拉科裹紧袍子,猛烈地咳嗽起来。埃雷斯朝他弯下腰,提醒道:“主人生病了,陪莫里森少爷的时间不能太长。”


德拉科摆了摆手,“再等等。”他隔着镜面抚摸文森特的轮廓,“我每天都在回忆过去,但我所知的记忆太少,关于我们的记忆太少——昨天预约了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明天就可以剥离那部分被掩盖的记忆了。”


他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场咳嗽来得比以往更加剧烈,即使是第二天躺在手术台上时,德拉科还咳嗽个不停,治疗师不得不为他端来一杯强力止咳药水。


药很苦,德拉科往里加了一块方糖,皱着眉头看它融化。


“马尔福先生,知情同意书你还没有看过就签字了——你应该好好研读一下。”治疗师在一旁说。


方糖锋利的棱角在热水的作用下失去尖锐,就像曾被阿兹卡班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磨去阴狠与高傲的文森特。


德拉科注视着方糖逐渐融化,直至消失不见,“不用了,”他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说,“请开始手术。”


随着手术的进行,在杖尖不间歇发出的白色光芒里,德拉科逐渐看到一些被剥离开的图像,那些过去的记忆支离破碎,像一帧帧年代久远的画面快速闪过他眼前。


他听见稚嫩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明年就去霍格沃茨念书了,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德拉科炫耀道。


“比德姆斯特朗还要好?”


  “那当然。”德拉科说。


 “你会魔法吗?”文森特问。


  德拉科骄傲的说:“当然会了。但是我不能随便使用,会伤到你的。明年我就可以拥有自己的魔杖了——你会魔法吗?”


声音渐渐变小,他看见另一个场景,他仰躺在草坪上,文森特背靠着一棵树的树干。


“德拉科,你妈妈对你真好。”


“我妈妈管得太多啦。”


文森特低头用手指缠着发尾,“没有人管我,”他说,“我妈妈死了。”


……


德拉科看见十几岁的自己在盥洗室里哭泣。他撑着坏了的洗手池,从脏兮兮的镜子里看到刚刚出现的文森特。


   “德拉科,你在哭吗?”


    德拉科吸着鼻子,止住眼泪,狡辩道:“我没有。”


    文森特问:“黑魔王又逼你去为他做事吗?”


    德拉科痛苦的闭上眼:“文森特,我做不到。即使我讨厌邓布利多,还有哈利·波特,我恨他,我本来有机会得手的,但是我做不到……”


    “黑魔王逼你了,是吗?他要挟你们?”文森特上前抱住他,宽大的袖子滑下来,露出左臂上的黑魔标记。


    德拉科没有回答。


    文森特捧着他的头,轻轻的说:“我为了你加入了黑魔王的阵营,你做不了的事,我帮你做。”


手术还在进行,未经麻醉的德拉科一把抓住治疗师的手腕,“够了,”他说,“够了。”


他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跑过长长的走廊,跑下几层阶梯,在跑到三楼,被熙熙攘攘的患者和家属拦住去路时他才停下,转而进了电梯,背对着人群看着镜像中的自己,喃喃自语:“我都对你做了什么……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


清晨的阳光在房间里唯一一部魔法收音机上晃动,空气中的细微粉尘缓慢飞舞着。


收音机嗡嗡作响,在一段很长的调节音量和播音员测试频道的声音响过之后,今日的《早间巫师要闻》在低沉的音乐声中响起:


“马尔福前任家主,前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于今日凌晨在家中的浴缸中自裁……《预言家日报》全体成员对此表示沉痛哀悼。马尔福先生是伟大的慈善家,多年以来对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捐助对医疗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魔法部发言人向马尔福先生的逝去致以极度的惋惜和悲叹。”


“……马尔福庄园将在两日后举行追悼会。”


一根干枯长有节疤的手指按下暂停键,家养小精灵埃雷斯流着眼泪把窗户关上,那束微弱的阳光消失了。


埃雷斯走到房间中央,靠近那副巨大的水晶棺材,变出一根蓬松干净的帕子把水晶镜面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主人临走之前吩咐埃雷斯把阳光放到这间屋子里来给莫里森少爷看看,主人说莫里森少爷怕黑,最喜欢阳光。埃雷斯照做了。”


镜面之下的文森特脸上结了一层冷硬的冰,他看上去就像一尊雕塑。


“主人要求和莫里森少爷葬在一起,葬在慕尼黑马尔福庄园的湖泊旁。埃雷斯不知道为什么要葬在那里,但埃雷斯会照做的。”


埃雷斯擦了擦眼泪,退到门外。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锁上,室内又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收音机发出一阵呛咳声,像一声声被粉尘卡住的叹息。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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